信天翁鼓掌道:“白老弟,你这一手,真是出色之至,老朽活了六十几岁,像这样精彩的表演,还是第一次看到。”
就在他们低声交谈之时,白士英双手一收,六条互相飞射的白线,同时倏敛,双手连拱,含笑道:“献丑,献丑。”
耐德举起牛角,朝白士英道:“白先生不但医道高明,一身武功,同样已臻上乘境界,老身敬你。”说完喝了一口酒。
信天翁庞眉微拢,低低的道:“据说”六经真气“是昔年一位练气士所创,能练气成形,竖逾精钢,无物不摧,后人把它称为”无形剑“……”
右手朝外一挥,但听“嗤”的一声,一道白线,从他中指“中冲穴”飞出,直向站在右上首的那个苗女胸前激射递去。两人相距,足有三丈来远,但听“笃”
耐德,孟族长,孟双双一起纷纷鼓起掌来。白士英躬身致谢,然后朝孟双双招了招手。孟双双迅快的奔了过去,嫣然一笑,问道:“白哥哥,你要我过来,有什么事吗?”
孟族长听了女儿的解说,脸上露出不信之色,他先伸手从苗女手取过木板,仔细看了,然后又取牛角,凑着鼻子闻了闻,不觉咕嘟咕嘟喝了下去,大笑道:“好,好,果然是酒,果然好戏法。”他说的当然是苗语。
但落者自落,激射的白线,依然源源不绝,随着白士英的手指连弹,此去彼来,丝毫不乱,真有手挥五弦,目送飞鸿之妙。霎那之间,天井上空,已被那六道白线,参差互见,飞洒如雨,蔚为奇观。天风吹来,一院俱是浓蔽的酒香。
白士英缓步走到大天井中央站定,然后朝上首拱拱手道:“在下只是胡乱练练,聊助酒兴,藉博一笑,尤其在三位武林高人面前,更是班门弄斧,贻笑方家,还望不吝指教才好。”说完,又向众人连连拱手,口中说了声:“献丑了。”
耐德纵然自幼受老耐德的教诲,能说一口汉语,但总究是苗人,苗人喜欢人家当面奉承,她看白士英彬彬有礼,心头自然高兴。丈母娘看准女婿,只要看中意了,就越看越中意。耐德放下牛角,含笑道:“白先生请坐,老身还有话向你请教。”
孟双双看娘向白哥哥敬酒,心头大是高兴,因为娘是耐德,不仅代表孟家苗,而且也是九里龙四个村的领袖,娘向白哥哥敬酒,这是有着特殊宠荣的意味存在,她急忙暗暗扯了白士英一下衣角。白士英慌忙站起,恭敬的道:“耐德过奖,在下愧不敢当,在下应该敬耐德的。”说着双手捧起牛角,大大的喝了一口。
耐德、孟族长,早已看得呆了。就是信天翁。绿袍判宫等三人,也弄不清白士英指上弹出来的究竟是真气?还是暗器?这三人中间,自以信天翁的年纪较大,阅厉较丰,此时凝足目力,朝白士英仔细看去,但觉这道白线,竟然是从白士英“少泽”、“商阳”、“关冲”、“少商”、“中冲”、“少冲”六个穴道中发出来的。
大家不知白士英指上射出来的是什么东西?但大家看的清楚,那苗女右手竖立着木板,木板后面紧抵着牛角。白线射穿木板,却朝牛角中落去。大家正在惊异之际,石中英已经双手齐扬,十指连弹。但听一阵“嗤”“嗤”轻响,同时从他手指上,飞出六道白线,分赂六个苗女激射过去。六道白线,同样击穿木板,往牛角中落去。
他们站在天井中间,话声说的不响,大家自然不会听到,但见孟双双喜孜孜的朝六个苗女招了招手。六名苗女立即捧着牛角走了过去。孟双双趄她们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苗语,然后领着她们朝檐前走去。她先朝耐德、孟族和用苗语解释了一遍,然后命六个苗女手捧着酒箭穿了孔的木板,和盛着酒的牛角,送到大家面前,让他们验看。
“六经真气。”白士英听的不胜惊异,自己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