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现在是有人家的人了,不便出门!”她们爹马老大说。
“你那婿回来了吗?”
“还没有呢!”马老大慢慢地说。“计算着日子,他也应该回来了!”
“马大哥,不是小弟说你呀!”马五故作惋惜地说。“那人是个外乡人,不知根不知底地,怎么一下子就把两个如似玉的儿一股脑地都给了他?这两侄在我们这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人胚子,有那么些上门提亲的,可你就是没有答应!现在可好,那小子竟连个人影也没了!”
“他不要是个坏人!”马老大慢慢地说。“临走,还留了钱银让我们爷仨度日,等他回来!”
“谁知道他的钱银是从哪里来的?”马五说。“说不定是做强盗杀人越货荡的呢?坏人的脸上可都没写着坏字呀!他这次出去一直未回,说不定是又在外面做强人,被别人杀了呢!”
“他可不是歹人!”马老大说。
“他歹人不歹人的,先别说!马大哥你年龄也老了,将来还指望两个侄度日,可你的婿又是这样多日不归的,你说这是个事吗?”马五又说。“不过我倒有桩好事!”
“什么事?”马老大问。
“就是庄主马大善人行善不弃两位侄,想招她们为偏房!”马五笑着说。“这马大善人家大业大,人又善,将来还亏待了你?不比那个野男人好!”
“放屁!”这时瑛在屋内再也听不下去了。“马五,闭上你娘的嘴!”她气哼哼地就出来了。
“我说这侄子,”马五笑着说——他更分不清哪个是瑛哪个是娥皇,“你五叔来给你们送喜事,你怎么就出口喷人!”
“你他娘的是谁五叔?我呸!”瑛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。“我说马五,你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,没见我们都已嫁了人,还在这儿放屁!”
“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?”马五笑着说。“马大善人可是有名的善人,跟着他还不是吃后喝辣的,有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不比那个野汉子强!”
“他马步常善不善,大家眼里都见过!还有呀,有这事,你怎没去享?”
“我又没儿!”
“你老婆呀!”瑛冷笑着说。“你老婆在这十里八乡也是很出名的,跟这个了跟那个,反正是个娼,成天人,还不如索做个人情,送了马步常,你不还落些好处!”
“!”娥皇说了一句。
“你别给脸不要脸,别怪撕破了咱们马家的面皮!”马五生气地说。
“庄头马五爷别生气,小孩子说话口没遮挡!”马老大陪着笑脸说。“休怪!”
“我不会怪她,我也不稀罕跟她一般见识!”马五说。“看在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的面上,我再叫你声马大哥!你嫁不嫁她们给马大善人?”
“老娘不嫁!”瑛立刻说。“想嫁,把你马五的老婆嫁去!”
“哼!”马五冷笑了一声。“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我告诉你们,你们嫁也得嫁,不嫁也得嫁?你们欢欢喜喜地嫁人,咱们皆大欢喜,还是马家人;倘若——哼!”
“倘若不嫁,要怎么样?”格最温柔的娥皇也忍不住了。“你是庄头,又是长辈,我们才叫你一声马五叔,算是尊重你,你说出这话来,也太不拿自己是人了!我们已是有夫之,怎肯再嫁,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?”
“,他驴行子懂啥?他若有点人,还帮着他马步常那娘崽子咬人?他若有点廉耻,还成天让他老婆当暗娼?马五,老娘明明白白地告诉你,老娘不嫁!我就不信你敢在光天化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