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,偏偏遇上他,她明白那不是她的港湾,却仍忍不住轻轻悄悄地靠近。
婠婠够聪颖也够狠心,终究不会为一个人而丢失了整个世界。得不到的,就放手吧,在爱成伤害前远远逃离,还存一份怀念聊慰寂寂漫漫的人生。
如果心痛,就狠狠思念,直到心也麻木,如果有泪,就生生吞回,直到在眼中成了海。婠婠依旧微笑,宛然当年,在他转身前,她一定要先他而去,留下一袭说不尽的背影。
如果我曾爱过你,那么我就不会忘记,只是现在,我还要不动声色地走下去……
那一抹琉璃翠色
她是大唐中最轻灵的女子,青璇。
记忆里,她一身琉璃翠色,栖在幽幽碧潭中央出水的青石上,将晶莹赤足浸入春日的寒水,潭底油油的丝草飘摇,轻柔缠上她的趾尖,引得鱼儿将她的足啃噬得微痒。
于是青璇敛眸,淡然微笑,仰面感受拂过脸颊的清风,那管绿玉竹箫横在她指掌间,温润如她眉间的神色。只有铮琮的泉流,簌簌的微风鸣奏,新绿泻满林间,天蓝云淡。
有她的梦里恬然安静。拄一根青枝,踏一双芒草鞋,在深壑碧山里穿行,流连道途的风景,寻一处唤作幽林小筑的灵境,探一个吹着箫曲挽起清风的女子。
她会娇俏地眨眨眼,笑出朱丹里的编贝,她会静静坐在溪水边,雪白的足踢起涟漪和珍珠,她会侧过脸瞥一眼你凝望她的神色,在晴夜里涨红了你的脸。她是琉璃色的精灵,空灵了满谷的翠春光。
哪家的女儿能得子陵的心?落雁的叹息,子陵萦系的心绪。两个女子,一个纯白,一个新绿。一个离开,成他永远
自从一见桃花后,
直至如今更不移。
不要开口,只想送你一个微笑。
是我最爱的也最平凡的结局,白璧无瑕。
前代的爱恨落幕,邪王踏歌而去。青璇终是唤他,爹。
——娘没有怨你,而在漫漫的岁月里,我亦早已原谅。
的留白,一个相守,伴他一世的无忧。想看耄耋时的子陵依旧羞赧的样子。
哪一面是见她的第一眼?当邪王曳着浮舟悠然问起,子陵忽然无法说得清。
再相逢,也是箫声的引领,仿佛如此漫不经心,却让人相信是命运细致安排的不容错过。
那个清俊的男子唱着缈远的歌谣,微笑着翩然折身,满头花白的发在凄清风里丝丝零落。
大唐胭脂粉黛里只有青璇这样自然不拘,她在身旁,纵然只有静默,也让人不自觉地敞开心,微笑,像夏日里坐观繁星的悠然。
有一个字,不论你是否相信,是否遇见,它总会在冥冥的远处,千回百转,带你回当年的最初。是缘,若潺潺的水,漫过天涯,连起迢递的彼此。
如同每个故事里注定绝世的红颜,美得飘缈,幻梦般不真实。自然是惊艳的,只是捧卷的夜里不曾想到她会牵起如此的情缘,往事若雪泥鸿爪,被风轻轻揭过。
她的出场是万人空巷,引无数英雄尽倾心。彼时她是名动天下的才女,而子陵只是尘埃中寂寂的一个,只能远远仰望她的世界,伸出手,拔到最高亦无法企及。
洋洋洒洒百万言,故事的尽头,石之轩在春寒料峭里来到她面前,青璇紧紧攥住子陵的手,玉容苍白。是否原谅?其实答案早已明了,她说,娘至死都没有怨过你。
是微时遥遥听过她的曲?是破山庙里她易容的脸?是中秋月里轻纱下的半面妆容?还是独尊堡中她承诺的相见?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她,将所有拼凑,才是那个完整的青璇。
念起青璇,忆起一种恬淡欢欣的相守,那样的安宁和最初的悸动,只有她能给,就如此似两个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