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子陵!
月色,寂静。思绪,缭绕。心境,残缺。
月缺,人缺,心缺。
同一片天空,同一份月色,同一道流水,同一座小桥,相同的空间,相同的时间,不同的思绪,异样的心境,背道的相思。
子陵!
妃暄!
此恨平分取,更无言语,空相觑!寂寞朝朝暮暮。
月色,流水,小桥,寂静,两个看似有情却是无情的人。缘缺,份缺。婠婠转身飘然来到徐子陵的身后,纤纤玉手与徐子陵十指相扣,头轻柔靠在了徐子陵的肩上。无限的时间,无限的空间,冻结此一瞬间!
秀发随风飘扬,轻风带着她的气息,深入到那日,荒村一幕。
徐子陵的肩膀上无论曾经承受过怎样的过去,今夜,它承载了婠婠一滴清泪。
风起,白衣,赤足,飘然远去。月色下,小桥上,徐子陵深动的感受着她离去前那轻轻一吻!
回首向来潇洒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无奈归心,暗随流水到天涯。凝眸处,终日凝眸!——白衣,赤足。
十年长安芳华老
大唐有女,芳名婠婠,喜白衣赤足,发绕金环,足系银铃。翩游于闹市山野,未惹半分俗世飞尘;或杀人于巧笑倩兮,不沾一点血腥之气,依旧清婉凄美之姿,更难掩狡黠灵动之态。
也曾自诩才貌武功,无人可出其右,却终究神女有心,襄王无梦。料是正邪不两立。
嗟叹之余,唯心如一。
贞观十年。正月。
长安城大雪。
十年了。真的十年过去了。
十年的光阴却是如此的短暂,飞红落叶间飘走了十年的光阴。
十年的光阴也是如此的漫长,妆台铜镜里又多了那几分未了的
愁怅。
白衣赤足雪深处
玄武之变,圣门惨败。
我给她取名为“明空”。
因为,我斩不断自已的思念。
只是,不知道是不是晚了些。
我苦笑,原来我和师傅一样的傻。
只一眼,我只看了他一眼,却已足够。
寒林清远,前路漫漫;不堪回首,佳人长叹。
苍露为霜,碧草荒荒;弹指韶华,水短愁长。
只是这些我早就已不在乎,我真的可以不在乎。
我的心又被一种叫做思恋的东西撕扯,隐隐作痛。
我的眼神凄迷,射出一种复杂的难以言明的情绪。
这世上有一种白宛若妖红,见过她的人便会明白,从
第七年的秋天,漫山遍野的红叶染红了我仍旧美丽的脸。
也就是那个时候,我遇到了他。自此,一生难忘他的潇洒。
“娘,你在想什么?”明空睁大好奇的双眼,看着发呆的我。
可是我不可以,我不可以让师傅死不瞑目,尽管我认为她死得不值。
长安城下,跃马桥旁,芳心暗结。既识英雄于乱世,后分江湖两情天。
白衣如雪,裙底赤足,衣裾当风。回眸浅笑戏佳客,柔情绰态媚于言。
原来,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,却也有些东西,一生也无法忘记。
三十年来寻刀剑,几回落叶又抽枝。自从一见桃花后,直至如今更不疑。
多年以前,我青春年少,没有眼角的淡淡纹褶,也没有鬓边的那几根白发。
去长安兮衣胜雪,叹永绝兮泪满衫,执眷眷之情兮鸣玉环,悼微情兮步耽耽。
我相信,师傅一定深爱过一个男人,而且我也相信,她现在还在爱着那个男人。<